前言
「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,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,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」約翰福音3:14-15。以色列人凝望被舉起的銅蛇就得救,脫離猛蛇的毒害,同樣,我們仰望被舉起的基督信祂就蒙拯救。
民數記21:4-9描寫以色列在曠野飄流的故事中,刻畫出以色列百姓他們自己成為敵對上帝的人。在事件裡,他們對上帝和摩西有頗多的抱怨,甚至反抗,最後却成功的逃避了上帝毁滅性的責罰。當他們為他們的行為悔改時,上帝依次提供他們逃避他們自己行為應受的後果。故事的詳情一樣古怪的(不合人類邏輯思考)打擊現代的讀者,但這動力是很普遍的:上帝的憐憫與廣澤的恩典時時傳送到每位歸向祂的人。
B、經文釋義
1. 4-5悖逆上帝:
這段經文的故事是一個曠野特有的傳統思想,以色列人為了追求自由不再持續當奴隸、而祈求上帝帶領他們到安全的新天地。當以色列人離開奢侈的埃及生活(物質享受),前進到離開埃及較遠的地方,面對旅途的艱辛,沿途惡鄰的攻擊,想像他們更加陷於鄉愁,思念早前苛求逼迫他們的帝國,雖然埃及帝國總是給他們廉價勞力,但他們不用為食物、飲水供給問題操心、雖然他們是奴隸的身分,却不用為敵國環視下而憂心,時時須備戰、作戰,因作戰的事輪不到他們;這些浪漫的記憶,當比較現在在曠野,上帝提供稀少生活物質,以及他們要在他們所行的路途中,經歷外敵的攻擊而獨立作戰所須面對危險與勞累(忘了上帝就是他們的依靠)、又要擔憂在曠野無水無食物及無法預測的事物挑戰;他們在這充滿危險的漫長旅程的情況下,以色列的子孫變成無耐心、喜歡爭吵和不聽話,引發心裡煩躁((Num. 21:4)。
2. 6-7罪與認罪求拯救:
被致命火蛇咬傷的以色列百姓無法拯救自己的生命,惟有認罪悔改,祈求上帝的憐憫。以色列人和耶和華在這個時期的關係反應在詩篇的許多地方,是一個具真誠(坦率)磨合作用的磨合期;以色列百姓經常發生對上帝責問、抗議之事件,結果也經常獲得從上帝來的正面回應。除了這一次以外(v. 6),耶和華不僅能被埋怨,而且祂能以禮物回應以色列人民。我們不是要問為何上帝這次沒有用幫助來回應,而是要問為何這一次耶和華却是以粗糙的和不配合的方式做為回應。耶和華在他們需要和埋怨時,沒像過去有給好的禮物,却因他們的抱怨實施一個毀滅性的懲罰,使旅居在曠野的百姓被蛇咬,而被這些蛇咬到的是會致命(某些古蛇和爬行的東西,確實是有毒的);這些是上帝殘忍的新派遣,以致命的行動回應抱怨、悖逆的人。但當以色列百姓認罪悔改,透過摩西求告祂時,上帝的憐憫即時帶來拯救。
3. 8-9上帝的憐憫與信心所帶來的拯救
上帝指示摩西造一條如第六節所述的火蛇,火蛇是曠野中真正的活生物,人無法像上帝一樣創造有生命的動物,摩西也一樣無法創造活生生的生物,而依上帝的指示以銅製作一條銅蛇,掛在旗杆上;由「牠」(生物)轉變為「它」(塑像),由行動迅速敏捷,轉變為一個穩固的,持久的,可信賴外表的塑像—“銅蛇”,是以色列人能看得見的物體,藉著他們的「信心」而看這被舉起的銅蛇而得醫治、得拯救,它成為一個被有毒大蛇咬到中毒者的解毒劑。
C、思考方向
「信」乃透過信仰的歷程與學習,「信」却是得救的條件,且是上帝的恩典,信是對拯救(救贖)盼望的事有把握,信耶和華上帝的話,仰望(看)那掛起的銅蛇而得存活;信死而復活的耶穌基督上帝獨生聖子,仰望(看)祂為世人的罪被高舉的十架而得永生。因上帝的「愛」,我們透過學習認知而「信」獨一的真神,仰「望」祂的救贖。因「信、望、愛」被高舉的十字架成為救恩的記號。
D、參考資料
鮑會園(總編、新約編輯) 陸蘇河(舊約編輯)《新國際版研讀本聖經》Milltown,更新傳道會。1996.11(三刷).
中國神學研究院編撰 吳羅瑜編《聖經串珠—註釋本》福音證主協會出版。2000.11(增訂版).
普拉特主編《研讀本聖經—新譯本》環球聖公會有限公司。台北。2008.11
Walter Brueggemann, Charles B. Cousar, Beverly R. Gaventa, and James D. Newsome. Texts for Preaching-A lectionary Commentary Based on the NRSV-YearB. Louisville, Westminister John Knox Press,1993
E、講章全文
一、新一代的興起的潔淨與信靠上帝的磨練。
隨摩西離開埃及那一代的以色列百姓,已凋零或歸到他們的列祖,如摩西的姊姊米利暗在尋的曠野加低斯的地方死亡[1],摩西的胞兄亞倫脫下聖衣傳給他的兒子以利亞撒,亞倫就死在何珥山頂[2]。何珥瑪之役,新的一代(出埃及後第二代),首次當家與迦南人作戰,初嚐勝利的果子[3],新的一代在戰事上比上一代優越,但新的一代也像上一代一樣,開始叛逆。上帝雖然賜給他們更多的恩典(包括抵禦外侮的力量與勇氣,繼續帶領他們進入迦南地),却也給他們更多的磨練,上帝以火蛇迅速潔淨他們。以色列人原來向南往紅海那條路走,想從以東的南面邊界繞過,以避開強敵亞摩利人(v.4); 但經火蛇與銅蛇事件之後,神卻領他們從以東北面邊界繞過(v.10)[4],上帝的管教,加強了他們面對強敵時依靠上帝的信心。
二、信心是上帝賜予的學習歷程。
因信稱義,「信」成為得救的條件,「信」在希伯來11:1-3有這樣的定義「信就是對所盼望的事的把握,是還沒有看見的事的明證。因著這信心,古人得到了稱許。因著信,我們就明白宇宙是因著上帝的話造成的。這樣,那看得見的就是從那看不見的造出來的。」但是「信」是有它的過程,是通過宣揚、教導、學習,使人或使自己經由認知、思維或思辨而「信」,當然這過程並不那麼容易。善變、悖逆、疑惑、愚昧的罪人只能靠神的恩典才可以能經由認知、思維等過程生發信心,而叫他得救的。因此信是得救的條件,但乃因上帝的愛、上帝的恩典,因經歷和學習信心的過程是上帝所賜。如以色列民透過上帝漸次有系統的管教與學習,提升依靠上帝的信心,順從上帝的帶領,不避前頭的強敵與路途的艱辛。所以信心不是盲目地走入黑暗,而是踏入神的亮光中。
以色列民不斷的悖逆上帝,上帝的憐憫而施於管教,其間經由摩西的代禱與代求,上帝以漸進的教導方式教育以色列民,依以色列百姓所需,耐心引領磨練他們,透過視覺的信心,看那高掛的銅蛇,以色列民得以存活;因上帝的愛那得以永生的記號在耶穌基督的十架上我們也藉由看、思、明白而信而得永生。
三、盟約關係上損壞解決的認知(救贖的認知)
從以色列人民與上帝盟約關係上來看這段聖經故事,它是一個解決盟約關係損壞的奇特方式。以色列人民悖逆、造反、背離上帝,上帝差遣活生生且具有毀滅性的蛇,在他們中間傷害他們。然而當以色列人悔改,上帝差遣一隻”拯救的蛇”--銅蛇,以看(望)的方式,修復盟約關係,這個看(望)的方式我們也可視之為儀式,而這個以「看」的儀式是神聖的、是上帝曉諭摩西要以色列百姓遵行,以解決盟約關係損壞,藉著對信上帝的話而仰望(看)那銅蛇,使仰望(看)的以色列人得存活。這個眼可見的外在高舉的銅蛇不僅象徵著上帝是寬宏大量的、信實的,而這個景像也彰顯上帝拯救的大能與多元,以異於往昔的拯救方式拯救百姓以及讓以色列存活下來,這個象徵上帝醫治、拯救的記號,在敘事中被了解成真實、有效率、有救人之能力。這就是以色列人因認知而藉由 “看而存活”(v9)。
現今醫療、衞生、醫學等機構的標誌,是以單蛇或雙蛇纒繞杖上,其上還有一對翅膀,目前在台灣軍醫的領上,一邊掛著軍階,另邊配帶著軍醫標誌,就是雙蛇纒繞在杖上,一對翅膀在木杖兩旁記號(符號)。
我們可能疑惑這個「經由看而得存活」會導致外在偶像的崇拜,因為這似乎是略有魔術原始主義的特定意味。我察覺我們不能透過這種的「經由看而得存活」的宗教世界,給予我們科學上的合理性。然而却能給我們兩個思考面:第一,青銅蛇當然是被了解成聖禮;其儀式及作用並非與傳福音的要求在原則上有所不同,「麵包與酒」傳達出能救贖的「身體與血」。當然,我們對「聖禮」的要求也違背了科學上的合理性,且帶領我們進入一個近代科學出現以前接受宗教的世界。第二,在約3:14所讀的福音中了解了高舉的青銅蛇是一個”高舉”耶穌(被釘)的預期型態。當然,同樣在歷史的任一時刻都超出我們的理解,無法以尋常的理由來了解,一位被釘(高舉)的耶穌在世界能有救贖能力。
馬賽克式(鑲嵌式)的意象及我們受聖禮約束的生活提醒我們,上帝以各種方式給予(賜予)生命的權能,這些方式無法以客觀或科學上的方法來理解。
四、結論
上帝在祂的拯救史中,透過舊約時期火蛇與銅蛇拯救記號事件,以色列人凝望被舉起救恩記號的銅蛇就得救,脫離猛蛇的毒害,而銅蛇是基督的預表;同樣的,我們仰望被舉起的基督(救恩的記號)就蒙拯救,脫離永遠的審判。
耶穌基督被高舉萬民歸順的救恩記號之力量,喚醒我們思考一個問題,當人類一而再悖逆、頑強沈溺在自己的罪惡中,上帝為何總不放棄祂的拯救計劃,持續以我們能明白的、看得見的、可透過思維而信的救恩記號(十架、救贖的「身體與血」之聖禮)呼召我們,力促我們回歸與上帝原有的關係,使我們得拯救;唯一的理由就是上帝的愛;因為上帝不計任何代價愛這個世界,正如這個世人抵抗和反對上帝的獨生兒子,上帝依然堅持愛祂所造的世界。約翰福音3:16 「神愛世人,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,叫一切信他的,不至滅亡,反得永生。」
[4]鄺炳釗 吳羅瑜1987年5月<聖經串珠—註釋本>中國神學研究院。